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专访灵犀智能创始人程振华：文创基因如何赋能情感陪伴机器人
广告行业正在被AI重新洗牌。短短两年，从公关稿到海报、从脚本到视频生成、从KOL运营到全案策略，人工智能不断侵蚀创意公司的边界。面对浪潮，有人焦虑停滞，有人拥抱工具，还有人，干脆跳出原有框架，亲手造出一块属于自己的新大陆。
程振华就是这样一位主动穿越周期的人。从十年磨一剑的谦玛业务总裁，到如今的灵犀智能创始人&CEO，在AI消费品赛道，他完成了一次令人意外的转身，并握手灵犀智能3位联合创始人：CMO段晓曦 Daisy、COO杨晓通 Roger、CTO徐江陆 Gerald，一同投身于AI玩具产品研发与落地，用技术重新激活情绪价值、陪伴体验与生活想象。近日今日广告来到灵犀智能，与这位成功的连续创业者一同聊了聊他这一次跨界的背后故事。
上海灵犀未来智能科技有限公司创始人&CEO程振华 从广告人到品牌操盘手，他始终在读人 在今天这个人人都能做内容的时代，广告人的边界早已模糊。有人转做IP，有人变身博主，有人投身AI。而程振华选择跨出这一步，是因为他始终坚信一件事，即真正的营销，永远在读人。 回溯他的职业轨迹，程振华并不是传统意义上广告圈里一路上升的科班出身。他在进入营销行业前，曾在六间房、搜狐、爱奇艺等媒体就职，那是中国数字传播刚刚起步的阶段。“作为第一代互联网视频行业从业者，我在互联网媒体工作了差不多十年，然后出来创业做社交媒体营销。”他说这话的时候轻描淡写，但正是这十年，为他后来的每一步奠定了基础。
也正是这种持续的演进，让他以联创身份加入谦玛之后，能够迅速判断行业趋势并占据高位。在广告营销逐渐走向整合化、创意服务与数据服务融合的那几年，谦玛先后服务了苏宁、阿里巴巴、腾讯、抖音、美团、欧莱雅、娇韵诗、麦当劳、伊利、小米、荣耀等 他说：“在服务这些品牌的过程中，其实我们也是在跟客户学习。”这并不是客套话，顶级品牌的行事方式、用户研究体系、内容策略部署能力，都会反哺给代理方。尤其是当这些项目从传播延伸到品牌定位、从 campaign 走向年度运营，他和团队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所有营销的本质，是理解人，是理解人和品牌之间的心理连接。
这种理解不只停留在情绪层面，更需要透过产业逻辑。在2018年，谦玛被 而另一个更微妙且更关键的收获，是他在那个阶段敏锐地感知到——IP不只是营销工具，它也是情绪价值的出口，可以成为陪伴式产品。这成为他后面做AI玩具时的一个重要启发。 女性情绪消费觉醒，AI的另一个入口 很多人以为，广告人转行做AI，是一次在行业跨度上巨大的冒险，作为已经成功***的创业者，为什么还要自己亲自下场连续创业，进入AI玩具赛道？面对我们的疑问，程振华认为他的选择是顺势而为，“AI是当下的趋势，只有躬身入局，持续学习才能跟上时代的潮流。” 人人都在谈AI，真正关键的，是他选择切入AI的方式，即做一个面向成年女性的情感陪伴类AI潮玩。这个选择，看起来像是创业蓝海的猎奇式尝试，实则，是他多年广告人生涯所积淀出的用户直觉的一次精准落地。 程振华习惯以第一性原理拆解问题。他提到雷军创立的顺为资本，顺为二字本身就蕴含了一种态度，顺应趋势，因势利导。这并不是简单的蹭热度，而是在自己已有的优势基础上，找到一条顺流而下的通路。“我不是技术出身，也没有AI背景。那我凭什么进入这个赛道？因为我们在品牌营销、IP运营、供应链整合、用户洞察这些领域，已经深耕很多年。”他说。 正是这些，让他把AI视为基础设施，不是要从0构建技术本身，而是利用它，叠加自己在用户感知与品牌表达上的长板，打造真正有人格、有互动、有陪伴感的AI角色。 1、为什么选择潮玩？为什么是女性？ 程振华提到了日本社会学者三浦展的一个观点，即我们正进入第五消费时代，这一个情感价值大于功能价值、个体消费主导一切的时代。在这个时代里，人变得越来越孤独，单身生活成为常态，消费者更愿意为情绪满足买单。而在所有人群中，成年女性，尤其是一线城市中的女性，最能体现这一消费趋势。 于是他脑海里浮现出一种新的产品形态，它不是冷冰冰的机器人，也不是功能导向的学习机，而是一个可以对话、可爱的伙伴。它可以记住你前一天的情绪变化，能在你加班晚归时说一句早点休息，能在你反复提起一件烦心事时给出回应，甚至能陪你一起追剧、玩游戏。“我们不只是做潮玩，而是在做有温度的陪伴。”他强调。 在这背后，其实是对AI能成为情感容器这一命题的深度认同。 更进一步，他甚至开始关注乙女游戏圈层。“乙女游戏的玩家，她们代入剧情，培养虚拟恋人，并投入真实情绪。”程振华说，“这背后就是一种对定制化情感陪伴的需求。”这类用户在小红书、抖音、私域社群中高度活跃，已经形成类似粉丝经济的运营模式。如果能将AI植入乙女文化的互动逻辑中，打造一个可以被养成、逐渐懂你的AI对象，那或许不只是玩具，更是生活中一个可以依赖的陪伴角色。 “我们产品规划已经非常清晰，针对女性用户的生活场景，设计不同的产品，满足用户的陪伴需求，比如居家场景以毛绒玩具出现，办公场景可以是一个可爱的桌面机器人，通勤或外出时变身潮玩挂件或配饰，底层用APP和小程序贯通。”他说，“我们非常确定，切入的是一个真实存在的情绪场景，而不是为了技术而技术。”这种判断，既是广告人的直觉，也是长期用户洞察的延续。AI玩具要能承载情绪，就必须跳出传统AI=功能的老思路，回到人本位，回到情感的起源。 潮玩的风口不会永远存在，但人类的孤独感并不会消失。而这，正是成年女性情绪消费时代，一个全新入口的打开方式。 2、不只是毛绒套AI，而是有灵魂的朋友。 2024年下半年，AI毛绒玩具这个词在投资圈和消费品赛道被频繁提及。资本闻风而动，创业者们纷纷下场，一时间毛绒外套+大模型的玩法涌入市场，看似进入了一个技术与情绪交织的蓝海。但在谦玛创始人程振华眼中，这股浪潮的第一批产品在2025年上半年开始陆续面世，这些产品更多的是技术形态上的展示，而非真正解决用户需求，更谈不上是优秀的产品。 “有些AI玩具，其实只是在大模型外裹了一层毛绒，就开始上架卖货了。这种产品在我看来，属于过渡形态。它满足不了用户真正想要的情感沟通。”程振华表示。真正能打动用户、获得长久陪伴地位的，不是冰冷的技术参数，而是体验、陪伴与情绪连接。 这并不是一个容易走的路径，甚至可以说是缓慢而长期的。他用用户洞察来反复强调产品构建的起点，“如果只是对话，手机上跟豆包聊天也可以，为什么还要买一个硬件产品回来？”这个问题的本质在于这个会说话的对象，是否看起来就想被你抱一下，是否每句话都能击中你的情绪，是否在你孤独疲惫时，能成为真正懂你的存在。 3、差异化不是技术炫技，而是情绪深耕。 在聊到如何构建自己的差异化壁垒时，程振华提到了三个关键词：用户体验、原创IP、模型调优。他认为，AI只是功能，不是壁垒。真正的壁垒，反而是那些最难以量化的软功夫。 第一重，是从陪伴的样子开始构建的IP形象。很多AI玩具的外形设计明显偏男性审美，要么太硬，要么太幼稚，忽略了独居成年女性对审美与情感联结的需求。因此，灵犀智能刚成立就与国内知名设计机构达成战略合作，从一开始就为产品构建一个有共鸣感的形象。 “IP对我们来说是长期资产。”他补充道，“不是为了爆款去随便捏个角色出来，而是希望像Labubu那样，从品牌形象变成文化符号，甚至能反向赋能品牌营销。”在这个愿景里，IP不再是包装，而是未来所有用户触点的核心锚点。 第二重，是用懂你的能力打动你。程振华指出，用户体验的优化，其实更多是基于心理的算法调优，在模型的基础上加入特定人群的语言、心理行为偏好，甚至消费场景。比如年轻女性普遍关注星座、运势和每日穿搭，那么AI玩具就可以像朋友一样，主动说出“你今天灵感爆棚，真像天秤座的缪斯”，或者“今天是你的幸运日，别忘了出门带点粉色”。 程振华坦言，他们团队花了大量时间在做用户调研，研究不同年龄段女性的沟通习惯、心理寄托方式、情绪表达方式，而不是简单地套用女性用户=爱说话=爱情绪的公式。 第三重，是IP与AI的深度融合。“别人是用AI去提升毛绒玩具的科技感，我们是用AI去重构情感陪伴的逻辑。”程振华强调，AI并不是主角，而是连接用户与角色之间关系感的赋能工具。 4、技术路径决定不了产品价值，但情绪可以。 在很多AI玩具的创业项目中，软件和硬件往往是被反复讨论的两个维度。但程振华却给出了不同的视角。“硬件方面，其实中国的供应链已经很成熟了。芯片、扬声器、语音模块，大多数创业公司用的都差不多，大家拼的是工业结构设计是否有辨识度、质量和成本之间怎么平衡，这部分很难形成根本性的差异化。”他直言。 真正能拉开差距的，还是软件调优背后的洞察能力。他举了个例子：“如果我们在模型里提前训练好某些性格标签，比如你是一个天蝎座女生，那它在对话中就能更匹配你习惯的语气和反应方式。你会觉得它不是在跟所有人说话，而是在特别地对你说。” 从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中，可以窥见灵犀智能这条赛道的独特心法，用IP让你看见它，用AI让它听见你。外壳再萌，也比不过一次走心的回应，技术再强，也难敌一次我懂你的陪伴。 2025年6月以来，市面上毛绒+AI的产品陆续面试。但在程振华和团队的眼中，他们希望做的，不只是一个新奇玩意儿，而是一个可以陪你哭、陪你笑、陪你走过孤独夜晚的朋友，一个有灵魂的AI玩伴。 打造品牌，AI界的泡泡玛特不是梦 “我们当然希望能做出属于AI玩具领域的泡泡玛特。”面对提问，程振华话语中既有对未来的憧憬，也有创业者应有的理性。过去二十年，程振华一直在品牌营销行业摸爬滚打，也正是这样的背景，让他对品牌这两个字有着更深的理解。他并不讳言自己的野心，反而在言语间流露出一丝“如果有机会，为什么不试一试”的豁达。他很清楚，泡泡玛特之所以成功，不仅是因为盲盒的玩法，更重要的是其背后完整的IP运营、用户心理洞察与长期主义的坚持。 而现在，他和几个志同道合的伙伴，正在亲自操盘一款产品，从0到1，从创意到实物，从市场验证到品牌构建。 1、产品还在打磨，但市场已开始发声。 采访当天，在办公室的角落里，摆着几款模型产品。程振华说起：“这些都是目前的打样，但我们对外观还不是特别满意。” 而让人意外的是，虽然产品还未正式发布，已经有不少渠道主动找上门。“其实我们一开始只是和朋友聊聊想法，但各行各业的人对新兴产品都很敏感。”他坦言，“没想到聊完之后，他们反应特别积极。”对一个创业项目来说，这是个好兆头。但程振华依然保持冷静：“市场反馈很好，但产品还没做到我们满意，我们宁愿先等一等，慢就是快，我们不会为了上市而上市。” 2、销售渠道不是难题，真正的挑战是品牌心智。 谈及销售计划，程振华显得信心十足，“我们第一步肯定是电商平台起步，毕竟这是最快进入市场的方式。”而在此基础上，他们也会同步布局线下渠道，包括一些礼品终端和玩具集合店。 “这些都是我们做品牌服务时积累下来的资源。”程振华提到，过去为客户提供的洞察、策略、渠道、媒体与传播解决方案，如今反过来成为了他们自己创业的优势。 但他也清楚，仅仅依靠渠道，并不足以成就一个品牌。“我一直说，产品是入场券，品牌才是长跑的关键。”在他看来，AI玩具的真正机会不在于新鲜二字，而在于如何在用户心中占据一个明确的认知位置。 3、创业的底气，来自团队的同频共振 在这个什么都讲快的时代，程振华和他的团队反倒不急了。“我们团队之间的配合非常默契，这对我来说是最安心的部分。”他说。事实上，这不是一支纯技术导向的团队。
CMO段晓曦 Daisy是前元隆雅图电商事业部副总经理，同时还是
COO杨晓通 Roger拥有
CTO徐江陆Gerald拥有 他们融合了艺术+文科+理工科的综合能力，更是一群懂市场、懂传播、懂品牌的老手，这也是为什么在选择做AI玩具这个细分赛道时，他们不是从硬件配置出发，而是从人群洞察、用户体验、情感价值和视觉审美入手，力图打造一个有生命力、有文化属性的产品。 “我们一直在提醒自己，别着急做爆款，而是要想清楚这个品牌的长线价值。”程振华说。他相信，只要团队继续保持这样的节奏与共识，迟早会在AI浪潮中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。 “创业是九死一生的，但我们还是愿意尝试。”这是程振华临近采访结束时的一句话。 AI玩具的赛道还在成形中，而泡泡玛特式的文化标签是否能在AI领域重现，还需要时间来验证。也许，下一个泡泡玛特，真的不会只是玩具。 结语 程振华坦言，创业无疑是一次冒险，但团队的凝聚力和持续的创新精神，让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。每一次调整和突破，都是向着梦想迈进的坚实步伐。程振华坚信，只要保持初心，顺应时代的节奏，他们终将打造出一个在AI潮玩领域独树一帜的品牌，闪耀属于他们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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